Monday, January 11, 2010

切指之痛。新年。血光

如果说细胞是有记忆的,我相信。

2010年的第一个星期一,新景象,新的开始,应该要有新的好运。然而,在准备午餐的时候,因为赶时间的关系,在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。

切到手指的那一刻,我感觉不到痛,只知道刀子进肉了,然后血涌出来了。我停止了一切动作,屏着呼息把受伤的手拿高,天真地认为只要不大力吸气,血就不会流那么快。两年前那次切指之痛,突然在我脑海中跳出来。

“Surprise!”

“Alright, Happy New Year!”我很不情愿地咕噜回应着。

同样因为赶时间,我又切到手指了。两年前是切大蒜,用的是刚买回来的新刀,锋利无比。那时自大地认为自己的切法快而准,非常了得。结果,切到了食指头,血流不停,被送到诊疗所缝了四针,打了支破伤风针,花了整四百多零吉的复诊费,还拿了两天病假。更重要的是因为自己的一时错手,害得当晚的晚餐被拖得更晚。当时这件事非常轰动,公司里几乎整个组别的人都知道,并笑了我整一年多。每当我提起说要煮饭时,他们都会向我比手指(当然是食指),还作出手指被切到时的痛苦表情。其实煮饭切到手指是很普通的事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位医生坚持要帮我在指尖上缝针,而且小小一个切口却需要四针那么多。这还不用紧,反正我早已痛得没感觉了,缝多少针对我来说已经不怎么重要了。离谱的是两个星期后回去拆线时,因为线都生嵌进肉里去了,结果护士小姐不得不在我早已结疤的伤口上东翻西挖,害得我的手指又再次受到创伤,更令我痛不欲生。那时我才知道,原来拆线比缝线还要来得更痛。

这一次,我受伤的程度当然没有两年前那么“严重”。更何况,我已经学聪明了:即使情况再怎么坏,我也不会随便就上诊疗所的。如果真的不幸必须到诊疗所去,我是情愿被打死也不会答应缝针的了。被蛇咬了一遭还不会怕吗?所幸受伤不重,让我免去了进一步的皮肉之苦。

这次切的是大白菜,用的是几乎和我同样年龄的菜刀,已无法像“初生之犊”那么毫无忌惮地“锋芒四射”了。到了今时今日,我依然认为自己的切法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。结果,切到了食指和中指靠指甲的中间部位,血流还不算多,不需上诊疗所、不需缝针、不需打破伤风针、不需花费,只用了四张卫生纸和五分钟的休息时间,又可继续准备午餐了。

如果你问我:“不痛吗?”那还用问,当然会痛啦!我又不是铁做的,刀子入肉我当然会有感觉。更何况我不是说过吗?细胞是有记忆的。纵使这次伤势不是很严重,但两年前那疼痛的感觉依然被食指指尖的细胞牢牢记住,待我触发到它,它就犹如脱缰的野兽,毫不留情面地折磨我。其实这一点小伤是不可能造成多大的疼痛。我除了能解释细胞有记忆外,就只能说自己的意志力削弱。而我比较喜欢第一个解释。人类对外来伤痛的承受力,不是应该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历了更多的事情而得到提升的吗?

新的一年,新的展望,新的开始。而我的开始,却伴随了血光,还有一个想到都会痛的回忆。应该还不算坏吧!小小的血光之灾,或许就帮我挡去了更大的也说不定。

新年快乐!

3 comments:

  1. 都几乐观一下,很好。以后就煮多点菜来挡灾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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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shane:你还真为我想得周到。
    godzilla526:你是说两年前的?还是2010年的?还是承Shane贵言所说的以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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